事先说明,我现在发blog已经随性了,总的说,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发不发。。。


正文开始!


轮盘

即使磨破了手心,也要把命运的轮盘扭转过来。 ——题记

我的远房亲戚结婚,邀请我妈、我爸、还有我去赴宴。

宴席的餐桌上。

一桌十二个人。孩子三个,妈妈三个。对面是六个成年人,一般都是这样的。

一头是妈妈照顾孩子,一头是一群成年人聊些有的没的,说些客套话。至少当时的我,那时我的年龄还是个位数,确实是这样认为的,即使是现在,我也仍是这么认为的。

你听……

“你知道吗,隔壁王家的那个老太婆又买了个手镯,整整八千块!”“都不知道,这么大人了,还要那手镯做什么,存着都比带着强。”“本来就不该买好吗!”

……

就这样,圆桌的对面,仍然互相客套着,聊着八卦。鸡毛蒜皮的事,不管是多么事不关己,总能聊在一起。这些是成年人永远说不完的冷盘。我蜷缩在其中,瑟瑟发抖。

“这边菜已经上齐了。”服务员面无表情的说。嘀咕的很小声,也不知道是在对谁嘀咕着,还是说这仅仅是一种形式而已。

对面那些成年人,手捏着玻璃轮盘,一点一点的把菜旋到他们面前。然后,我就看着一盘烧鹅慢慢从对面旋过去,然后被一筷子一筷子的夹走,出来时就只剩下了渣滓……

回忆,赴宴前,妈妈对我说:“吃饭的时候,不要动餐台上这个圆盘,菜会慢慢转过来,到时,你要什么,再叫妈妈夹。妈妈知道你最有礼貌了!”

此时,看着一盘烧鹅变成了渣滓,我的眼泪夺眶而出,捏紧了拳头,真想摔下筷子,然后拍案而起,把桌子掀翻——“竟然我吃不了,那就大家都别吃了!”幸好妈妈及时发现,安慰道:“没事没事,等下次转盘转过来在夹,下次就好了。”妈妈匆忙的擦了我的脸。

这就是我的幼年时期,对聚餐的印象之一。一块大玻璃轮盘摆在中间,对面经常承载着你想要的一些东西,然后你又只能看着那东西一点一点地消失,而你又什么也做不了。那东西一点一点地,被对面的所谓的成年人拿走,尽管我认为这样子的成年人根本不配当成年人——而剩下的一直都是渣滓。我也经常明显地感觉到了,也许本来就是这样的:那群家伙永远都不会在意一个小孩,他们只知道如何讨好别人,讨好比自己尊贵的人。然后,就这样把自己塑造的越来越圆滑……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,好像成年人比起小孩子来说,好像是退化了一些吧。这样子的成年人根本不配当成年人,也许本就是这样的。

那些所谓的成年人们常说“童言无忌”,作为小孩子不懂事的理由,可能就是在表达一种不能迎合别人的抱歉吧。敢于直言的人,除了小孩子,还有多少?可能他们气愤的是,那些小孩子们没有戴上像他们一样的面具,去迎合他们吧。

但最后,永远是小孩子在所谓的成年人的逼迫下,带上了“迎合”的面具,去迎接他们的虚伪;然后把自己打造那些成年人的所期待的模样,去迎合他们所谓的稳重。何时那些成年人能带上“迎合”的面具,迎接孩子们的童真?

吃人的成年人何时才能改变?

吃人的成年人还有多少?


命运的轮盘,究竟掌握在谁的手里? 我想要活出想要的自己,想要有选择的权利,却在踏入现实后,现实中的那股冲劲被现实磨得消失殆尽。面对困难选择退缩,然后在梦想和现实中来来回回,反反复复?

所谓的成年人们学会了安逸,学会了不假思索的赞同。在这些时候,我常常反问自己:“我是不是也成为了他们,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?”是否自己也会成为一个虚伪的成年人,如同他们一样?或者说,餐桌上的轮盘,还有命运的轮盘一直掌握在自己手里,只是我和他们一样,不假思索地松了手,选择了逃避?

或许,命运的轮盘一直在自己手里,只是我们为了塑造成为那些成年人喜欢的模样,然后松开了手,迷失了自己?我们本不应随波直流,如同不被定义的风一般。

无论何时,一定要握紧那命运的轮盘,脱手了,再一次抓住,牢牢的紧紧地抓住。哪怕磨破了手心,也要把轮盘逆转过来。